哪脱闹海

【方杜】梁山2

#莫名其妙地被屏蔽了……


 

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?

知己知彼。

 

方孟韦琢磨着几番攻打山寨都没能成功,就是因为对敌情太不熟悉。以往派去侦察的士兵要么有去无回,要么还没摸进寨门就吓得逃了回来。他不放心再将此事假于人手,这才假扮成贩酒的山民,准备放倒个把土匪喽啰,再假扮成他们的样子深入虎穴。至于为什么贩酒而不贩别的什么,那也是有讲究的。此时是腊月,很快便是新年,正是各家各户储酒时候。再加上这天寒地冻的气候,谁不都得喝两杯暖暖身子不是?

他想的周全,可事情的发展却偏偏和他预想中的不大一样。喽啰没碰见,撞着匪首本尊了。

尽管交战过不少回,可两方首领从来没打过照面。方孟韦见过杜见锋的照片,因此其外貌形体自己绝不会认错,可杜见锋却并认不出他来。此时,他毫无戒心的靠着车斗,一手抓着烤鸭,一手抱着酒坛子,吃喝得正欢畅,其间还时不时的和方孟韦唠两句嗑。

方孟韦心里好笑,面上故作憨态,两手对拢在袖口里,挂着一脸傻笑嘿嘿地应着。他脸上抹了些灰土,又穿戴着灰布大袄和护耳皮帽,笑起来就剩两排大白牙,看上去要多淳朴有多淳朴。

 

来的时候,他给自己留了后手,车斗里装的都是度数极高的烈酒,入口顺,后劲足。万一被撞破身份捉了去,趁着这帮乌合之众酩酊大醉,自己也好找机会脱身。因此这酒不能多喝。

杜见锋却是毫不知情,只觉这酒香醇无比,就着烤鸭咕咚咕咚,没多会儿,一坛子酒就入了腹。喝完抹了抹嘴,准备开第二坛。

方孟韦见他这个喝法,担心这土匪头头不胜酒力,喝出什么好歹来,直接就醉死在自己车上。到时候他拿着豹三刀的尸首回去,都不好跟总部交差。只好出言相劝。谁知杜见锋听了之后,生怕被看不起似的,为了证明自己酒量不浅,一仰脖子喝得更起劲了。

方孟韦眼见他连饮五坛,还要往第六坛伸手,连忙夺过了酒坛子。

 

“怎么着?有酒不卖啊?”杜见锋红着个脸,老不高兴。

方孟韦抱着酒坛子不撒手:“你……你还没给钱呢!”

说完,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角色进入得够深的,他竟然要找一个土匪要钱。

谁知杜见锋瞪了回去,真的开始往怀里摸:“老子又不是不给!

 

他骂骂咧咧地在衣襟里掏了掏,咦了一声,似乎是什么也没掏到。接着又往衣袋捞去,捞完衣袋又去摸腰带。浑身上下都摸遍了,也没能找出半块大洋。

 

杜见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,“那什么……走得急,忘……忘带了。”眼神飘忽,不再那么咄咄逼人,语气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了。也就怂了那么一小会儿,立马又横了起来:“不过老子会给的!这样,我先拿这鸭子顶上,回头再补给你。”

他说着就把手里的烤野鸭递过去。可哪里还有什么鸭子,为了下酒,他那两只鸭子差不多都进了肚子,就剩半只鸭腿了。

 

方孟韦冷眼看着那半只快戳到自己脸上的油乎乎的鸭腿,嫌弃地皱了皱眉,反手一巴掌就把它打落在地。

 

“你!”

杜见锋何时受过这等气,从前几个军部的宿敌想整他也不敢明着来,场面上还是要多客气有多客气。此时到了这山头上,竟要被一小酒贩子甩脸子看。这口气要是忍了,他就不是杜见锋了。

 

他手一撑就要跳起来发作。谁知还没等他站稳当,脚步一滑,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往侧面歪过去。他梗着脖子踉踉跄跄地调整姿势,好容易才站稳,忽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。冷风一吹,酒的后劲便上来了,他赶紧晃了晃脑袋。

“你这酒?”杜见锋有点懵,他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喝醉过了,“你这酒里下了药啦?”

“我要是下了药,还能等你喝了五坛才发作?”

方孟韦走过去,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,杜见锋立马一屁股跌坐在地。看着从高处俯视着自己的后生仔,他这才警觉起来,悄悄抓了块大石头在手里。

“你是什么人?”

“抓你的人。”

方孟韦话音未落,杜见锋便将那手里的石头砸了过去。可惜醉鬼既没准头又失了力道,方孟韦飞起一脚,石头半空中转了个方向冲拉车的马匹飞过去。这下正中马屁股,老马吃痛,惊恐地抬起前腿嘶叫一声,拉着半车酒咆哮着冲了出去。

与此同时,杜见锋将另一只手里的沙子往方孟韦脸上扬。这招有些阴损,可眼下为了逃命,也顾不了那么多了。方孟韦连忙护住眼睛,抬腿盲踹了一脚,也不知踢到了哪。等他睁开眼,赫赫有名的匪首豹三刀已经躺在他脚下,脑袋一歪晕了过去。

 

 

杜见锋并没有断片太久,意识恢复的时候,只觉得胃部难受的厉害,脑袋也是又疼又胀。很快,他发觉这胀痛不是因为醉酒,而是因为自己脑袋朝下,像个面粉口袋似的,正被人扛在肩上走。他的双臂被反剪在背后牢牢缚住,脑袋随着那人走路的节奏晃动,时不时敲打在那人背上。他尝试着动了动下半身,腿脚倒还是自由的。

 

“老实点。”他一动,方孟韦便发现他醒了,扶住他的腰往上颠了颠。虽然穿着夹袄,可他瘦削的肩膀头还是狠狠地往杜见锋胃部挤了一把。

“你他妈!放老子下来!”杜见锋被颠得酒都快吐出来了,“你知道老子是谁吗!”

方孟韦稳稳地扛着他,连脚步的频率都没改变:“原国军201旅少将杜见锋,现在的土匪头子豹三刀。”

“知道你还不快放老子下来!”

“抓的就是你。早知道你不认得我,半年前我就把你抓下来了。”

“半年前?”杜见锋心念电转,“你是就是那个狗屁暂编团的团长?你几岁啊?毛都没长齐……嗷!”

方孟韦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年龄小,说他是靠父亲的关系才得了这么高军衔。此刻杜见锋虽然没这意思,他听在耳朵里也不怎么乐意。因此没等杜见锋说完,他就在这豹子屁股上拧了一把,满意地听到了一声惨叫。杜见锋脑袋倒悬着,本就不怎么舒坦,此刻被人拧了屁股,顿时面红耳赤,脖颈上青筋毕露。

“你他娘的放我下来!”他可劲地瞪着腿想要挣脱,“臭不要脸的小孬种,跟老子玩儿阴的,有种的把老子放下来,跟老子堂堂正正的比划比划!”

方孟韦冷哼一声,压根就不搭理,张开虎口一把就将杜见锋的两个小细脚踝扣在了一起,任由他在自己肩膀上徒然消耗体力。

只是没料到他叫着叫着,声音就不太对了——

“你快……呕……放我下来……要吐了……”

方孟韦向来是个爱干净的,虽然算不上洁癖,可也不想被酸臭的呕吐物糊一身。听他这么说,立马紧张起来:“你……你等等啊!忍着点,别吐我身上,我放你下来……”

一边说,一边把杜见锋放了下来。

杜见锋两脚刚一着地,撒丫子就冲了出去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方孟韦没料到他玩这招,一不留神让他跑出十几米远才回过神来,只得跟在他屁股后追,气得脸都绿了。杜见锋对这座山太熟了,再加上脚程快,方孟韦直追了两个小土坡也没追上。可杜见锋毕竟双手被捆着,跑起来不大容易控制平衡,途径一个小水洼时没留神,脚下一滑就摔了个嘴啃泥。待他爬起来的时候,已经被方孟韦再次制住。

 

这回,方孟韦不再扛着他了,拿绳子在杜见锋脖子上套了个结,遛狗似的牵着他。

这也太他娘的侮辱人了,杜见锋死活不肯挪窝,方孟韦向东,他便向西,像条不啃跟主人遛弯儿的大狼狗,龇牙咧嘴地来回转磨,一路上故意寻衅找碴,一会儿腿疼走不动,一会儿肚子饿要歇会儿。

方孟韦冷着脸,都不消跟他耍嘴皮子,手上一使劲,杜见锋就被勒得翻着白眼儿直咳嗽,只得被人牵着脖子走。从前方孟韦一向是优待俘虏的,可对上杜见锋这样的主,再流氓的手段,也得使上那么一点半点。

 

“老子要放水!”杜见锋大着嗓门嚷嚷,方孟韦横了他一眼,没吱声。见方孟韦没反应,他只好继续喊道:“就是撒尿!嘘嘘!”

“你又想耍什么花样?”方孟韦厌恶地看着这个泼皮,没给他什么好脸色。

“谁跟你耍花样,我是真的要撒尿。”杜见锋膀胱都快炸了,“你看我喝了五坛子酒呢,总得找个地方下水吧?”

方孟韦见他眼睛发红,憋尿都快憋成内八字了,便把他推到路边:“快点。”

“诶,你总得把我绳子解开吧,我这样没法脱裤子啊!”

脱什么裤子!方孟韦不耐烦地暗骂,摆摆手示意他转过身。

杜见锋背对他,翘着两只爪子等松绑,谁知一双细长的手直摸到他衣摆里,紧接着腰上一松,裤头给人扯下一截,憋了半天的小兄弟啪叽一下弹出来,把杜见锋吓了一跳。

“还要不要帮你扶着啊?啊?”

语调杀意十足,听那意思,似乎是说:你要是敢说要,看我不把你那家伙拧下来。

杜见锋打了个哆嗦,“不、不用了……你给我站远点儿……”

等方孟韦放长了绳子,他才松了口气。为了不弄脏裤子,杜见锋只得背着手挺着腰,摆了个干翻世界的姿势开闸放水。

 

他一边放着,一边斜眼瞧着一旁方孟韦的小身板儿。

穿得不少,可还是薄薄一片儿,身材单薄,五官稚气未脱。

敢情自己跟一小屁孩儿磨磨唧唧打了半年仗?

这么想着,心下越发不甘。

 

手被捆了,嘴上便宜不能沾得少了。

“我说,你叫啥名儿?”

那边扫他一眼,一字一顿地答:“方孟韦。”

“哦……方团长啊。”杜见锋为了让他听清楚,脖子伸得老长,“老子撒尿,你就得帮脱裤子。那老子要是拉屎,你还不得帮擦屁股啊?”

 

方孟韦沉下脸,手下一用力把绳子勒紧了。杜见锋等的就是这个,趁机身子一转朝他逼近几步,后半截热乎乎的液体全浇方孟韦脚上了。

方孟韦暴跳如雷,心说这脚不能要了,正准备发作,却见杜见锋撅着嘴,嘘了一声,要他安静,目光越过方孟韦看向他身后。

方孟韦心道这人又想使什么诈,可见他神色惊悚,便也谨慎地沉下心。一边拉稳遛绳,一边僵着脖子往后转。


 

 

 

 

正经了一章又开始犯浑,不挣扎了,反正我就是个流氓(躺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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