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季白/李川奇】别开灯
生日快乐 @旅鹿 ，你的白奇。
你知道，我一贯是臭不要脸的流氓。
“嫌疑人已落网。关于本案内情，还有诸多细节有待核实，请广大市民放心……”
镜头前的季白眼眶里布满了血丝，精神倒还不错。
他们今天侦破了一桩大案。刑警队的同志们经过最后三天三夜的连轴转，终于结了案，放下心中一块大石。
而季白却并没能早早回家休息。为了应付局里和市里的领导和一些闻风而来的记者，他到家的时候，已经是晚上九点。
钥匙插进锁孔一拧，门开了，感应灯穿过敞开的门投进室内，在地上划出一块长方形，明亮的区域当中抠出一灰色人影——那是他自己的影子。孑孑立着。
他关上门，疲惫从四面八方袭来。
正摸索着壁灯开关，忽听屋内脚步声响。
一片漆黑中，那人来得好快，脚步声转瞬就到跟前。季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，就被那人抵着肩膀按在墙上。
“别开灯。”那人说。
然后是一个带着酒精气息的吻。柔软而熟悉的触感，李川奇的嘴唇。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打着卷，软软地蹭在季白脸上，周身都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清香。
没有什么比忙了一天，回到家有软玉温香投怀送抱来得更美好了。季白精神都为之一振，低低笑起来，一把搂住了他。
这一搂之下，手掌竟直接贴住了对方后背的皮肉，温热且湿润。这是……刚洗完澡没穿上衣？
季白心头一颤，带着某种预感往下探去，一双大手竟直接抓住了对方赤裸的臀肉。
老天，李川奇竟然连裤子也没穿？！
或许是为了反复确认而四下乱摸的动作太过鲁莽，李川奇几乎能想象出他难以置信的表情，恶作剧得逞般嗤嗤地笑出了声。季白只觉得怀里的人笑得直抖，赤条条的身子在他手指间躲躲闪闪，像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儿。
哦，这太可爱了，也太可恶了。
季白不甘地去堵那张坏笑的嘴，得到对方愈发热情的回应。李川奇一蹦就挂在他的小男朋友身上，两条腿盘在他腰间，凑过去亲吻，嘴角咧得季白不用看都能尝出笑意来。
季白怕他笑得掉下去，伸手托住他湿淋淋的屁股，把人往上提了提。李川奇抱着他的脖子，两人几乎脸贴着脸。
“找不到毛巾了？”季白仰头看着李川奇的方向，尽管眼睛适应了黑暗，却依旧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。
“诶？你怎么知道？”李川奇眨眨眼，睫毛像两把小刷子，自季白脸颊扫过。
“你也不想想我是干哪行的。”言下之意，这么显而易见，连推理都用不上。
“你在我面前显摆什么，”李川奇嗔道，“浴室的窗帘坏了你也不找人修修。洗个澡还得关灯，不然不是给人看光了么……”
浴室的窗户正对着一栋12层的公寓，没了窗帘的遮掩，可不就等同于直播么。
季白十分诚恳地点头，“你说得对，李市长是公众人物，脸谁都能看，可这身子还是只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。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腾出左手开了顶灯。
霎时间，灯火通明，整个客厅都亮了起来。炽白的灯光下，李川奇浑身上下光溜溜的，季白倒是整整齐齐，鞋都没换。
“诶你——”李川奇惊呼一声，鸵鸟似的一头扎进他颈窝，耳尖迅速烧了起来，“快把灯关了！”
他羞恼地猛锤季白的后背，伸长了胳膊要去够墙上的开关。
季白抢先一步，坏心眼地抱起他往屋里走。李川奇见够不着墙壁了，只好转而捂他眼睛。
“不许看！”
这小子太混了，专爱看大人丢脸。
季白也不挣扎，只是憋不住笑，一张嘴在李川奇手掌下方笑成了月牙形，整齐的牙齿亮得可恶。上天真是不公平，明明是个老烟枪，牙齿却是生得又白又亮。
季白被捂着眼睛，什么也看不见，又怕不小心碰着家具撞伤了李川奇，便抱着他以倒退的姿势挪进屋里。
当后背终于靠上了一面平整的墙壁，季白原地转过半圈，两人位置对调。李川奇被他托着屁股压在墙上，发出一声曼妙的低吟。
这姿势、这地点未免太不妙了。李川奇一点不怀疑，自己要是再不做点什么，这小狼崽子就要把人就墙正法了。
“季三儿，快把我放下来。”他急急出声。
好在季白倒也听话，乖乖把人放了。只是爪子还是不离李川奇的小屁股，饶有兴致地捏圆搓扁。手上耍流氓，脸上却是坦然得很，“怎么今天来了？不是说出差一周吗？”
“怎么，提早回来庆祝一下不行吗？”
李川奇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，另一只手拍开那只作乱的爪子。季白笑笑，收了手。
“庆祝？你也知道了？”
“都上电视了呀。还‘请广大市民放心’呢。”李川奇回忆起新闻里那张官方脸，不由得好笑，“这么一本正经的可不像你啊。”
“跟谁学谁。不过我可学不成你这样，打着官腔说话太难受了。”季白不大喜欢在公众面前露脸，镜头一对上来，脸都要僵了。回想起当时的情景，只觉得一阵别扭，“电视里我是不是丑死了？”
“胡说！季警官俊着呢！看得我们部里的小姑娘眼睛都直了。你说我眼光怎么这么好呀。”
这人吧，夸人还非得捎上自己。
李川奇得意地晃着脑袋，两只眼睛弯弯地眯了起来。
一定像只得宠的猫咪。季白想。可惜他被遮住了眼睛。
“你是要一直这么捂着吗？”他伸手握住李川奇的手腕，作势要拉开，“让我看看你。”
李川奇闻言，终于犹犹豫豫地把手放了下来。
他们所站的地方离客厅有些远，光线便也没那么强，却足以让季白看清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。
他的年长的情人到底还是害羞，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，微微低着头，眸子里水光潋滟。
“你要一直这么看着么……”李川奇咽了口唾沫，身体渐渐泛起粉色。
光看着怎么够。
季白咧嘴一笑，单手把人钉在墙上，用嘴唇膜拜这副身体，从眉心到小腹，一寸一寸矮下身子。
被吃掉的时候，李川奇插进他发根的手指收紧了，仰起脸发出一声悠长的喟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