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脱闹海

【诚楼/现代AU】底牌17

17.想不出标题了救命...



轻车熟路地避开所有摄像头,潜入明楼办公室,输入六个0,打开保险柜。不出所料,里面是产品开发部上交的绝密材料,是数十位开发者半年来的心血,也是明楼重金押注的项目。汪曼春要的就是这个。

明诚粗略翻了翻。明丰研发的新产品是一台厨房用智能机器人。与之相关的外观设计图纸、性能测试结果、程序试算全都在这了。为了避免泄密,产品开发部每日进行数据清理,员工之间并无横向交流,只分别对部长负责,但最终数据依旧要经过明楼的手。也正是如此,才给了他可乘之机。

事实上,他早就有接触到核心机密的机会,却一再拖延,只给汪曼春报告一些无关痛痒的内幕消息,对她真正想要的情报始终持回避态度。尽管不愿承认,但潜意识里,他对明楼的确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。然而过了今夜,他将再也无法回头。

明诚用手机拍下所有图样,一咬牙,按下了发送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公司与场馆相距不远,明诚只消失了半个多小时便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。谁也料想不到,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发生过什么。

 

回去的路上,明楼在后座轻轻哼着歌,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。明诚却眉头紧皱,把公务车开成了赛车,起步时一脚油门踩到底,过弯也丝毫不减速。

他犯下了一个严重的、不可原谅的错误。明知道汪曼春不是什么守信之人,既不讲情面,也不懂遵守江湖规矩,可谓是随心所欲,自己与之交易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可就在一小时前,他竟然一时心急,忘了这一点,把自己手上的筹码毫无保留地交了出去。这下可好,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,明诚在她眼中再无价值,毫不意外地被她一脚踢开,当面避而不谈、电话压根不接,把卸磨杀驴这一手段玩儿得炉火纯青。

他能说什么?他又能做什么?在这件事上,他和汪曼春都是小人,而小人之间的关系全靠利益支撑,所谓的君子协议都是一纸空谈。他明诚做的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,自然找不到地方说理,吃了闷亏也只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。

这事若是放在平时,吃一堑长一智,就当买个教训,倒也没什么大不了。然而此刻他需要的不是什么狗屁教训,他需要的是钱,一笔高额的手术费,一沓救命的红色钞票。

可钱从哪儿来呢?

 

明诚把车直接开进明楼宅邸的庭院,车头冲里一扎,一脚刹住拉下手闸。下了车,他拉开左后车门,没等明楼起身就把人往里一推,同时自己也挤身进去。

狭窄的车厢里,他开始脱衣服。

情也好,欲也罢。只要明楼对他提得起一丝兴致,他便是舍了这身破败的皮囊又如何。只要能给出个好价,出卖灵魂、出卖肉体、出卖一切又何尝不可。他于人世间本就牵挂寥少,连个谴责他不珍重自爱的人都没有,左右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,他留这身清白做什么。

可如果明楼对他已经失去了兴趣,自取其辱事小,医院里躺着的那个女人要怎么办?

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被甩到一边,明诚转而去解衬衣扣子,解到衣襟全开。

 

明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措手不及,直见到肉色才做出反应,一把捉住他的手。

“明诚你怎么回事?”

明诚瞪着他,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:“你不是想要我吗?”

想是想啊。可面前这人明显不对劲,两只手凉得吓人。况且时间场合都不太对,明楼自问还没饥渴到这个份上。

明诚见他不说话,腕子一翻,捉住明楼的手摁在自己胸口。猝不及防一巴掌贴到温热的肉上,明楼吓得一个激灵,把手抽了回去。

明诚不再理会他的反应,一把将人摁平了,俯身去解明楼的裤腰。分明已经下定决心,可手还是抖得不像话。再加上明楼抓着他的手腕,令他动作很是不灵巧,只得暴力破解,差点没把人裤子给撕了。

要害落到人手里的时候,明楼粗重地喘了一声。他看见明诚趴下身子,把脸往下面凑,想干什么不言而喻。可那张脸上的情绪却与它的行动背道而驰,充满了恐惧和屈辱。明楼即便想象过这个,也绝不是此刻的情状。

“别动!”明楼撑着最后一点理智推开他的脸,曲起膝盖把人顶开。他用的力气不小,明诚像是被他抽了一耳光,偏过头停了下来。

 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明楼问。尽管呼吸乱成一团,可该问的他还是得问。

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能被推开,明楼果然对他没兴趣了,他怎么这么犯贱呢。

明诚咬着牙根,绷着脸,就是不说话。 

“不想说?”明楼锲而不舍地追问。

明诚听见自己嘶哑的嗓音:“我需要钱。”他感到眼睛起了一层白雾,却又生生忍住。

“你就是为这个?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你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?”明楼怒不可遏地拿手指着他的鼻子,气得手指都在发抖,“你是觉着没人能管得了你了是吗?多大的人了,一点是非观念都没有!你给我听着,有我在一天,就不准你再干这种事。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你这么做,如果你觉得有,那就来找我。”

见他不吭声,明楼摆出了训弟弟时的兄长模式:“跟你说话呢,听见没有!”

看着他盛怒之下涨红的面孔,明诚腾地从心头升起一股暖流,第一次挨训都这么甘之如饴。

明诚愣愣地点头,过了会儿说:“诶,知道了。”

见他乖乖听话,明楼才渐渐消了火气。低头一看,裤子被人扒了一半,想到方才自己就这么衣冠不整地训话,顿时一阵脸热,尴尬扯着衣摆往下遮,嘴里小声嘀咕:“本来心情挺好的,明台也从学校回来了,现在被你这么一搅合……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……”

明诚一脸迷茫:“谁回来了?”

“哦,我弟弟。刚刚你没在,不然应该介绍你们俩年轻人认识认识。”

……明诚第一次发觉自己原来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一个男人。

明楼从钱夹抽出一张卡递了过去:“这里是二十万。有困难并不丢人,你就算不这么做我也会帮你的。”明诚伸手要接,明楼闪电般收手,竖着卡片指着他的眉心严正声明:“我得说清楚了,这钱是我借给你的,可不是什么桃色交易。至于利息……”沉吟片刻,语调一转,“这样好了,看在你工作认真的份上,算你三分利。”

一旦跟金钱交易搭上边,两人的关系就会变了味。明诚多多少少明白他的用意,出口的却是一句“真抠门。”只不过这句实非发自真心,便少了些气势,多了几分暧昧。明楼听见了自然也不恼。

明诚接过卡,拉开车门走了出去。

“这小子,连谢谢都不知道说一个。”明楼苦笑,开始着手整理自己。

待他整好衣服从车里出来,却见明诚去而复返。

“怎么,还不走?”

明诚倏然欺进,把人压在车门上。

他是母亲心底的一根刺,是十几年来笼罩在头顶的一片乌云。可他怎么能同时是一个这么优秀的人。他的斥责与赞扬同样让人感动。

明诚把压在心头的沉重放在一旁,什么都不能阻止他亲吻眼前这个可爱的男人。

他那么急切那么用力,明楼被压得几乎半仰着靠在车顶。他飞快地眨眼,手指抓在明诚袖子上,惊讶地缩着肩,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。待到被松开,才捂住嘴睁大了眼。

这又是演的哪一出?

“你……你没喝酒对吧?”明楼自我肯定地点点头,继续分析,“对了,你是开着车回来的,肯定没喝酒。所以这是金钱的力量?那咱得把话说清楚了,就算你这么做我也不会给你少算一分利息的。一年期满,二十六万连本带息一个子儿也不许少。还不上的话,就从你每一期的工资里扣。差多少扣多少,不够扣的话就从明年的工资扣,再不够就从后年、大后年的工资扣。要是一直还不上,那你就……”

话真多。整个一毛不拔的土财主嘴脸,若不是有副好皮相撑着,保准就是一个现代版黄世仁。

可惜明诚不是白毛女,他捧住明楼的脸凑了过去。

明楼正说着话,脑子里还在飞速运转着,拿20万的现值和年金系数反推每一期该从明诚那拿回的数额,进行着复杂的心算,并琢磨着把它变为永续年金的可能性。

可当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被再度封上的时候,他引以为傲的脑子就拒绝工作了。

算到哪儿了来着?不好,糟糕,脑髓被吸走了……

这一次,明楼环过手臂抱住了他。

 

 

回到家,拉开门。明楼一抬眼就见明台穿着睡衣站在玄关,自觉他身为大家长的威信要一落千丈。

“你站在这多久了?”

“不久,”明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“但是我全部都看到了。”

明楼不做声,绕过他把自己扔进沙发里,揣测着明台嘴里的“全部”是多少。他还不想被自己弟弟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。

“看到什么了?”明楼并不轻易认账,小心翼翼地试探着。

“我看到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啊?你!他!”明台突然背过身,长长的胳膊交叉抱住自己,手掌从后背伸出,一边扭头偷瞄,一边扭动身躯噘着嘴发出啾啾啾的声音。

明楼被他恶心着了,嫌恶之色溢于言表,只可惜离得太远踹不到小混蛋的屁股。他抓过沙发上的抱枕扔过去,被明台眼疾手快的接住。小兔崽子揣着抱枕爬上沙发,赤脚也缩了上来,两只眼睛亮晶晶的。

“大哥,没想到你才是会玩儿的那个啊?”

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玩儿了。”

“不玩儿难不成你还娶他过门儿啊?”

明楼冲他翻了个白眼。这事……倒是把他难着了。

“天哪……我要告诉大姐!”明台一脸惊恐地跳起来就要往楼上跑,仿佛明镜就在楼上似的。

“回来!”明楼厉声喝止,明台还真乖乖地定住了。

“你还嫌大姐不够烦?”他在茶几下的抽屉里翻找,摸出一把车钥匙扔过去,“悠着点,开的时候别让大姐看见。”明台欢呼一声,眼睛里露出狡黠的神色。明楼早知他的路数,也懒得戳穿他的小把戏。

明台收了车钥匙,心情大好,转转眼珠开始八卦自己的大哥。

“跟我说说呗,男的跟男的,女的跟女的,没什么,见得多了,能理解。但是说真的,你真喜欢他?他不是汪曼春那边过来的吗?”

“怎么,怕我被他骗了?”

“担心你还不如心疼他!不用说,你肯定使什么阴招了。”明台睁圆了眼看着他,很不给面子,胳膊肘瞬间向外拐了。

“你大哥我像是那样的人吗?”

“不是像!你就是!我虽然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,可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
“别说的好像什么都知道。”

“我难道说错了?你敢说自己没算计过他?没骗过他?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“哥……你刚刚犹豫了。”

“我说没有就是没有,最多就是……有些事没告诉他。”

“停停停,别跟我解释。你就这么自欺欺人吧。”

他趿着拖鞋准备回房,临到门口时,被明楼叫住。

“你还记得小时候呆的孤儿院么?”明楼问。

“不就是公司每年公益捐赠的的那所么?你和大姐每年都去拜访,我当然记得。”

“过段时间我要去一趟,你来么?”

“我啊……我就算了吧。”明台摸摸后脑勺,怪不好意思的,“每次去都要被摸头,我都20了,还被当成小孩子,还要听院长嬷嬷讲我小时候怎么尿裤子,怎么满地爬,就那么几件事翻来覆去讲,我都会背了。”

“小没良心的。”明楼拿鼻子笑他,“行,那我就不带你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桂姨没用了,弄死算了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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